第四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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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昨天的驚心動魄後，慕栗也覺得這個地方並不像白天看到的那麽簡單，也不打算繼續逗留了：“四七你去叫珊珊和學長起床，我去找或域，二常你就去找黃一白。”
“他就不用了。”胡四七攔住常嚴：“四叔臨時有事，昨天晚上就已經走了，所以你不用去了，留在這裏吧。”
“走了？”慕栗有些意外：“臨時有事也不至於一個晚上都等不了吧……”
胡四七低著頭，低聲說了句：“誰知道呢！”說完直接快步向著薛珊和陸長深的帳篷走去了。
慕栗扯了下常嚴，指著胡四七：“快去追啊！”
常嚴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追上去。
兩個人走了，慕栗才去找或域：“醒了嗎？”畢竟男女有別，她只站在門口問了一句。
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，想了想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。響鈴在重覆第二遍前接通了：“你不在帳篷裏嗎？”
或域：“抱歉啊慕栗，我女朋友突然暈倒送急診了，我走的時候時間還早就沒打擾你們睡覺，想著說等你們醒了後告訴你。”
“沒關系沒關系，”慕栗一聽或域的女朋友又進醫院了，也沒再說其他的：“那幫我給你女朋友問好，等我有時間過去看望她。”
六個人聚集在燒烤架旁，胡四七把早上和慕栗說的情況又和其他人說了一遍，大家一致決定馬上收拾東西離開。
路上，幾個人討論昨天的事情。
“會不會是食物中毒，然後出現了幻覺？”胡四七首先開口，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“不可能。”她剛說完，就被鐘藍給否定了：“咱們都沒有出現食物中毒的癥狀，而且你的猜想有一點說不通，如果因為食物中毒出現的幻覺，大家因為各自經歷會出現不同的幻覺，而不是相同的。”
慕栗扒著椅背，和後面的胡四七、常嚴聊天：“那有沒有可能是氣味中毒，咱們住在野外野外，可能遇見能致幻的花草，它在晚上會散發出一些無色無味的氣體。”
“那就還是回到了剛剛小薩滿說的其中一點上面，”常嚴說：“因為大家的各自經歷不同，所以就算有致幻物也不會讓所有人都產生相同的幻覺。”
常嚴說完，大家都沈默了。
慕栗想了想，轉過來坐好，問鐘藍：“你認為呢？”
“我比較傾向於人為作案，集體催眠。”鐘藍目視前方開著車，聽到慕栗的問題後回答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慕栗覺得不太可能：“這個難度太大了吧，先不說能不能成功把大家或者一部分人全部催眠，單說催眠這個就是被各種小說和電視機誇大，弄的神乎其神了。”
“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，在一定程度上來說，他的催眠手法屬於輔助。”從高速下來進了市區，正遇上紅燈，鐘藍停下車指了指後面坐著的這兩位：“這兩位一個是狐貍，一個上蟒蛇，你認為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事不能發生的？”
她琢磨了一下他的話，覺得鐘藍說的有道理，又問：“你覺得可能是誰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鐘藍如實回答。
慕栗笑瞇瞇的湊過去，“要不鐘大師您算一下？”
鐘藍湊過去，“能力有限。”
說完正好紅燈結束，他又繼續專心開車。
兩輛車前後停在慕栗的花店門前的路邊，胡四七和常嚴先下了車，慕栗也要下去的時候被鐘藍拉住了：“我說一下我的猜測。”
“什麽猜測？”慕栗問。
“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。”鐘藍說：“我懷疑是或域做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慕栗一聽完第一時間發問，“怎麽可能是他，他就是一個普通人。”
“你真的認為他是普通人？”鐘藍看著她：“先不說他做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，你想一想普通人見過這個場景之後，有他淡定嗎？”
慕栗楞了一下，回想起昨晚的情況。她的記憶裏面或域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，在水庫邊上看到了駭人的場景後，大家都被震驚到了，就連活了幾百年的胡四七都因為場面太過惡心引起不適，更何況一個比她還平凡的普通人。回憶裏不管是在水庫邊上還是後來他們圍在一起講故事，或域都表現的比一般人還要淡定。
而且，她突然發現，在午飯結束後，晚上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或域了。
“昨天下午到晚上那件事發生時的前後，你見過或域嗎？”慕栗問他。
鐘藍搖搖頭。
正好這時候常嚴來巧車玻璃，在外面大喊：“你們兩個在裏面幹什麽呢，怎麽這麽久還不下來？”
慕栗：“等會兒再說，先下去吧。”
兩個人下了車，慕栗臉上的表情比剛剛凝重了一些，走到四個人面前，開口問道：“你們昨天下午之後，有見過或域嗎？”
“我見過，”常嚴說：“我在烤魚的時候看到他在打電話，然後一邊打一邊往外走。”
“怎麽了嗎？”陸長深問慕栗，從薛珊的事情之後，只要關於或域的，他都比任何人都敏感。問完後視線不自覺的轉向身邊的人，見她低著頭沈默著，心裏面隱隱出現了擔心：“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事情？”
“沒什麽，”慕栗不想把還沒確定的事情隨便亂說，從包裏面拿出鑰匙去開門：“大家先進來坐吧，我去買點早餐，吃完了再回去。”
“我和你去。”薛珊主動開口。
“那我也去。”陸長深接著薛珊的話說。
慕栗打開門，轉過身看薛珊，見她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，又開口說：“我和珊珊去吧，你開了一路車就進去休息休息。”又拉過鐘藍：“幫我招呼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鐘藍男主人一般進去，打開飲水機又去吧臺那邊去拿花茶罐子，問他們：“你們都喝什麽，有常溫的飲料也有花茶。”
“都可以。”陸長深和鐘藍不是太熟悉，也沒有做過多的要求。
但是胡四七和常嚴整日都在這裏，自然當做自己家一樣自然，把背包放下手自己想喝什麽想吃什麽，主動去拿了。
與此同時，去買早餐的慕栗和薛珊走在路上，薛珊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陸長深沒有跟過來後，才松了口氣：“小慕，我……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慕栗有些意外，臉上更多的是驚喜：“那你都想起了什麽？”
“隱約記得小時候有個騎馬帶我到處玩的哥哥。”薛珊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記憶中的碎片：“還有一位相貌英俊的先生。”
“騎馬帶你玩的哥哥？”慕栗停下腳步，伸手也拉住了薛珊，問她：“你那個時候幾歲？”
“幾歲？”薛珊仔仔細細回想著，但就是想不起來年紀，“記憶裏的樣子大概有七歲了。”
“七歲……”慕栗抖了抖手松開她，心裏面對自己說，可能她想起來的是小時候看的電視劇裏面的片段。想笑了笑又重新挽住她的胳膊，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：“記憶有恢覆是好事，不過不用太過著急，慢慢來。”
“嗯。”薛珊點頭，又開口說：“我還想起了一些關於或域的。”
“他怎麽了？”慕栗問，有些沒想到薛珊沒有想起她和陸長深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日子，居然想起了關於或域的記憶。
印象裏面兩個人見過的次數局指可數，按恢覆記憶的比例來說，怎麽也不可能想起來關於他的記憶。
“他似乎對我說過一句，我不屬於這個世界。”薛珊又試著回憶，但也只能隱隱約約想起個大概：“他穿著一身黑衣，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，但開口卻一副冷淡，像是在宣布審判結果的法官。”
慕栗徹底笑不出來了。
人的記憶確實會在某些事情上自動美化出錯，但不會扭曲。
所以，或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？慕栗第一次在心裏冒出這個疑問。
以往，對於她來說或域這個人是大學城外一個開花店的老板，一個願意無償幫助她的人，一個在她畢業時願意以員工福利為借口，拿錢帶著她去想去的城市畢業旅行的人，也是願意在她準備開花店時主動幫忙，比自己的店還要盡心盡力的人。
這樣的一個好人，如今她真的有些看不懂，他的存在，偶爾有意無意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中，到底是為了什麽？！
—— ——
吃過早飯後各自回家，臨走前，薛珊一步三回頭的看慕栗，最後在臨上車前又跑回來，拉著她的手：“我有些害怕。”
“害怕什麽？”慕栗問她，擡頭看到陸長深關上車門走過來，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等一等，又低下頭溫柔安撫薛珊：“我們是不是朋友？”
薛珊點頭。
慕栗又接著問：“學長對你好不好？”
薛珊繼續點頭。
慕栗：“那你在害怕什麽呢？”
“我……”薛珊說不出來，緊緊攥了一下慕栗的手後又松開，轉身走了。
慕栗臉上一直帶著安撫的笑容，直到人陸長深的車開走，她才卸下笑容，一身疲累的轉身回去。
“怎麽了你？”鐘藍第一時間察覺到慕栗的不對勁，走過去問她。
慕栗坐下來，靠著沙發椅背頭枕在上面，雙手捂住臉，很久：“可能薛珊不是薛珊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此時店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，鐘藍坐下來。
“她說她想起了一些記憶，但沒有一個是關於我的。”說到這裏，慕栗眼眶發酸，這個人分明是和她一起長大的人，可從她說出那些根本不屬於原本薛珊的記憶之後，她就明白，她當時的猜想成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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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就不用了。”胡四七攔住常嚴：“四叔臨時有事，昨天晚上就已經走了，所以你不用去了，留在這裏吧。”
“走了？”慕栗有些意外：“臨時有事也不至於一個晚上都等不了吧……”
胡四七低著頭，低聲說了句：“誰知道呢！”說完直接快步向著薛珊和陸長深的帳篷走去了。
慕栗扯了下常嚴，指著胡四七：“快去追啊！”
常嚴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追上去。
兩個人走了，慕栗才去找或域：“醒了嗎？”畢竟男女有別，她只站在門口問了一句。
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，想了想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。響鈴在重覆第二遍前接通了：“你不在帳篷裏嗎？”
或域：“抱歉啊慕栗，我女朋友突然暈倒送急診了，我走的時候時間還早就沒打擾你們睡覺，想著說等你們醒了後告訴你。”
“沒關系沒關系，”慕栗一聽或域的女朋友又進醫院了，也沒再說其他的：“那幫我給你女朋友問好，等我有時間過去看望她。”
六個人聚集在燒烤架旁，胡四七把早上和慕栗說的情況又和其他人說了一遍，大家一致決定馬上收拾東西離開。
路上，幾個人討論昨天的事情。
“會不會是食物中毒，然後出現了幻覺？”胡四七首先開口，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“不可能。”她剛說完，就被鐘藍給否定了：“咱們都沒有出現食物中毒的癥狀，而且你的猜想有一點說不通，如果因為食物中毒出現的幻覺，大家因為各自經歷會出現不同的幻覺，而不是相同的。”
慕栗扒著椅背，和後面的胡四七、常嚴聊天：“那有沒有可能是氣味中毒，咱們住在野外野外，可能遇見能致幻的花草，它在晚上會散發出一些無色無味的氣體。”
“那就還是回到了剛剛小薩滿說的其中一點上面，”常嚴說：“因為大家的各自經歷不同，所以就算有致幻物也不會讓所有人都產生相同的幻覺。”
常嚴說完，大家都沈默了。
慕栗想了想，轉過來坐好，問鐘藍：“你認為呢？”
“我比較傾向於人為作案，集體催眠。”鐘藍目視前方開著車，聽到慕栗的問題後回答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慕栗覺得不太可能：“這個難度太大了吧，先不說能不能成功把大家或者一部分人全部催眠，單說催眠這個就是被各種小說和電視機誇大，弄的神乎其神了。”
“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，在一定程度上來說，他的催眠手法屬於輔助。”從高速下來進了市區，正遇上紅燈，鐘藍停下車指了指後面坐著的這兩位：“這兩位一個是狐貍，一個上蟒蛇，你認為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事不能發生的？”
她琢磨了一下他的話，覺得鐘藍說的有道理，又問：“你覺得可能是誰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鐘藍如實回答。
慕栗笑瞇瞇的湊過去，“要不鐘大師您算一下？”
鐘藍湊過去，“能力有限。”
說完正好紅燈結束，他又繼續專心開車。
兩輛車前後停在慕栗的花店門前的路邊，胡四七和常嚴先下了車，慕栗也要下去的時候被鐘藍拉住了：“我說一下我的猜測。”
“什麽猜測？”慕栗問。
“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。”鐘藍說：“我懷疑是或域做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慕栗一聽完第一時間發問，“怎麽可能是他，他就是一個普通人。”
“你真的認為他是普通人？”鐘藍看著她：“先不說他做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，你想一想普通人見過這個場景之後，有他淡定嗎？”
慕栗楞了一下，回想起昨晚的情況。她的記憶裏面或域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，在水庫邊上看到了駭人的場景後，大家都被震驚到了，就連活了幾百年的胡四七都因為場面太過惡心引起不適，更何況一個比她還平凡的普通人。回憶裏不管是在水庫邊上還是後來他們圍在一起講故事，或域都表現的比一般人還要淡定。
而且，她突然發現，在午飯結束後，晚上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或域了。
“昨天下午到晚上那件事發生時的前後，你見過或域嗎？”慕栗問他。
鐘藍搖搖頭。
正好這時候常嚴來巧車玻璃，在外面大喊：“你們兩個在裏面幹什麽呢，怎麽這麽久還不下來？”
慕栗：“等會兒再說，先下去吧。”
兩個人下了車，慕栗臉上的表情比剛剛凝重了一些，走到四個人面前，開口問道：“你們昨天下午之後，有見過或域嗎？”
“我見過，”常嚴說：“我在烤魚的時候看到他在打電話，然後一邊打一邊往外走。”
“怎麽了嗎？”陸長深問慕栗，從薛珊的事情之後，只要關於或域的，他都比任何人都敏感。問完後視線不自覺的轉向身邊的人，見她低著頭沈默著，心裏面隱隱出現了擔心：“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事情？”
“沒什麽，”慕栗不想把還沒確定的事情隨便亂說，從包裏面拿出鑰匙去開門：“大家先進來坐吧，我去買點早餐，吃完了再回去。”
“我和你去。”薛珊主動開口。
“那我也去。”陸長深接著薛珊的話說。
慕栗打開門，轉過身看薛珊，見她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，又開口說：“我和珊珊去吧，你開了一路車就進去休息休息。”又拉過鐘藍：“幫我招呼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鐘藍男主人一般進去，打開飲水機又去吧臺那邊去拿花茶罐子，問他們：“你們都喝什麽，有常溫的飲料也有花茶。”
“都可以。”陸長深和鐘藍不是太熟悉，也沒有做過多的要求。
但是胡四七和常嚴整日都在這裏，自然當做自己家一樣自然，把背包放下手自己想喝什麽想吃什麽，主動去拿了。
與此同時，去買早餐的慕栗和薛珊走在路上，薛珊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陸長深沒有跟過來後，才松了口氣：“小慕，我……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慕栗有些意外，臉上更多的是驚喜：“那你都想起了什麽？”
“隱約記得小時候有個騎馬帶我到處玩的哥哥。”薛珊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記憶中的碎片：“還有一位相貌英俊的先生。”
“騎馬帶你玩的哥哥？”慕栗停下腳步，伸手也拉住了薛珊，問她：“你那個時候幾歲？”
“幾歲？”薛珊仔仔細細回想著，但就是想不起來年紀，“記憶裏的樣子大概有七歲了。”
“七歲……”慕栗抖了抖手松開她，心裏面對自己說，可能她想起來的是小時候看的電視劇裏面的片段。想笑了笑又重新挽住她的胳膊，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：“記憶有恢覆是好事，不過不用太過著急，慢慢來。”
“嗯。”薛珊點頭，又開口說：“我還想起了一些關於或域的。”
“他怎麽了？”慕栗問，有些沒想到薛珊沒有想起她和陸長深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日子，居然想起了關於或域的記憶。
印象裏面兩個人見過的次數局指可數，按恢覆記憶的比例來說，怎麽也不可能想起來關於他的記憶。
“他似乎對我說過一句，我不屬於這個世界。”薛珊又試著回憶，但也只能隱隱約約想起個大概：“他穿著一身黑衣，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，但開口卻一副冷淡，像是在宣布審判結果的法官。”
慕栗徹底笑不出來了。
人的記憶確實會在某些事情上自動美化出錯，但不會扭曲。
所以，或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？慕栗第一次在心裏冒出這個疑問。
以往，對於她來說或域這個人是大學城外一個開花店的老板，一個願意無償幫助她的人，一個在她畢業時願意以員工福利為借口，拿錢帶著她去想去的城市畢業旅行的人，也是願意在她準備開花店時主動幫忙，比自己的店還要盡心盡力的人。
這樣的一個好人，如今她真的有些看不懂，他的存在，偶爾有意無意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中，到底是為了什麽？！
—— ——
吃過早飯後各自回家，臨走前，薛珊一步三回頭的看慕栗，最後在臨上車前又跑回來，拉著她的手：“我有些害怕。”
“害怕什麽？”慕栗問她，擡頭看到陸長深關上車門走過來，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等一等，又低下頭溫柔安撫薛珊：“我們是不是朋友？”
薛珊點頭。
慕栗又接著問：“學長對你好不好？”
薛珊繼續點頭。
慕栗：“那你在害怕什麽呢？”
“我……”薛珊說不出來，緊緊攥了一下慕栗的手後又松開，轉身走了。
慕栗臉上一直帶著安撫的笑容，直到人陸長深的車開走，她才卸下笑容，一身疲累的轉身回去。
“怎麽了你？”鐘藍第一時間察覺到慕栗的不對勁，走過去問她。
慕栗坐下來，靠著沙發椅背頭枕在上面，雙手捂住臉，很久：“可能薛珊不是薛珊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此時店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，鐘藍坐下來。
“她說她想起了一些記憶，但沒有一個是關於我的。”說到這裏，慕栗眼眶發酸，這個人分明是和她一起長大的人，可從她說出那些根本不屬於原本薛珊的記憶之後，她就明白，她當時的猜想成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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